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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小時候一定曾夢想過,自己能夠成為獨一無二、不可被取代的人。當你變得已經忘記,甚至去嘲諷童年的夢想,努力在了無新意的規律中找尋安定時,我們稱之為「長大」。

  西蒙‧布洛赫,一個曾經夢想成為電影作曲家,如今卻只能在摺疊報紙並閱讀的習慣中找回生活的安寧。他說,這是對自我的了解。知道自己是個平庸的人,並接受這個現實,才能找到與自己相符的目標,才能夠成功。但一位老友和一頂能將人隱形的帽子,輕易打破了這個規律。

  在隱形的能力之下,沒有人能夠看的到他,西蒙是自由的。但這種自由是否也意味著,西蒙的存在也消失了呢?雖然看不見形體,但他仍有感覺,仍可以被碰觸,西蒙依靠其他感官,確定自己是存在的。但是別人不知道,這個社會不知道,在這個世界上,「西蒙‧布洛赫」這個人如同蒸發般,不再存在。

  一個人沒有辦法不依靠社會生活,因此「我」的養成,必定會參雜旁人的想法。如:美醜、善惡、價值觀……。我們都企圖探詢所謂的「自我」,但從小,父母的養育、學校的教導、社會的輿論、同儕的目光……在這些「他者」的擠壓中,「我」還是「我」嗎?或者只是形成一個符合當下大眾認同的一個「人」而已呢?當西蒙戴上帽子,變成透明的時候,上述的「他者」再也不能夠影響他,「我」的存在終於顯現,卻是如此的陌生,連自己都不認識。

  帽子就像是「他者」,我們情願生活在其下,不去思考,甚至享受不用做主的輕鬆。我們信賴它、追求它,不捨將它丟棄。即使它咬得你頭破血流,我們最後總是能夠去適應這種痛楚。最後「自我」被帽子吞噬,不見了,雖然你還相信,「我」是存在的。

  一連串哲學性的思考,在《被帽子吞噬的男人》中,作者並沒有給予一個明確的答案,而是透過西蒙的角度,將問題反丟給讀者。這類的問題,其實很多人都提過,但要否定自己的存在,是一件困難的事情,也是如今試圖回答的我們,所難以接受的。因為正在思考,因為與他人的想法不同,我們都理所當然的相信自己的存在。馬庫士‧歐思大膽地討論這個問題,我想並不是讓我們真的去否定自身,而是在尋求答案的時候,能夠反省自己當下的思緒。「我思故我在」,笛卡兒的名言大家都耳熟能詳,如今卻很少人能從不同於自己原本立場的角度去思考事情。馬庫士‧歐思的《被帽子吞噬的男人》就如同要一個人徹底的破壞原有、根深蒂固的觀念,再重新建立,這樣才能夠完全地了解一件事,或是像他說的,一個「我」。

 

 

引用自

http://www.2rivers.com.tw/?p=1618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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