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門打開後,
好久不見的台中灰灰的,
沒有了往常的晴朗,
但還是與中壢空氣不同。
尤其是回到家後。
同樣一片天空下,
人們行走的步調卻有如此的差距。
風很清涼的拂過,
稻草波浪中遞送來的不是重口味的鹹味,
也沒有歌詞裡提到的成熟香氣,
只是一種曠達。
在學校中,
我不能說大學沒有草地,
也沒辦法說這裡充斥著阻擋視野的高樓大廈,
但光是匆匆行走在教室與宿舍間的陌生人,
不時看錶的俯仰目光,
我就覺得擁擠。
空氣是擁擠的,
時間是擁擠的。
這般無形的壓縮感讓我喘不過氣,
卻又理所當然的接受這種呼吸頻率。
這股理所當然
在回到家後被打破。
爸爸養起了一缸的魚,
悠哉地看著他們在盆栽間穿梭;
日光流動的光粒緩慢到可以看到般灑落,
連冷氣或電扇的運轉聲都沒有,
就這麼睡倒在木床上;
騎著腳踏車,
不用大力地踩踏,
滑行的速度很理直氣壯,
連機車都像是被風推著前進般輕輕地散步經過我們。
從家裡重回宿舍的實際感沒有在轟隆隆的客運上體會到,
而是從頭髮上的淡淡洗髮精氣味中聞到了不同。
像是被什麼東西催趕一樣,
沒有太多時間享受從蓮蓬頭而出,
沖刷過身軀的熱水,
水蒸氣還在迴盪徘徊著,
套上衣服,呼嚕嚕的撥弄著濕髮,
乍然聞到和家中雜牌洗髮精截然不同的氣味。
很香,
有著清新的檸檬味,
瓶子上頭還標示著有放鬆神經的效果。
只是香氣太濃烈了,
擁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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